下午她坐在原远旁边听诊,得到允诺才下楼解决晚餐。
这个时间点,天灰蒙蒙的,往往看不清楚路。
她没注意脚底打滑,却被一双手有力地扶住。
“小心。”柔和又担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。
岑颂心一惊,立马猜出身影的主人,退开一大步。
时韫裕看她如避蛇蝎的模样,心里微微失落,道出她骨折的小指:“你现在受着伤,注意看路。”
岑颂:“哦。”
时韫裕:“······”
岑颂继续往前走,时韫裕后脚很快跟上她,随着她一同到了医院食堂。
打饭阿姨认识她,热情吆喝:“来来来姑娘,这儿还有豆汁儿,要不要来一碗?”
时韫裕觉得新奇:“你能喝豆汁儿?”
岑颂:“······”
还不是因为某人能连干三碗,她才眼睛都不眨地把这玩意儿灌了下去!
一瞬间,她感到憋屈无比,拒绝阿姨的请求:“不了,我吃其他的。”
时韫裕也点了份菜,端着盘子坐在她对面。
岑颂看他牛皮糖的架势,无语道:“时主任,我和你很熟吗?”
时韫裕听不惯从她嘴里喊出的这个称呼,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鼻子,问:“岑颂,周末你有时间吗?”
岑颂无情道:“没时间,班都排满了。”
“这么忙啊。”时韫裕干巴巴地说道。
岑颂冷笑:“是啊,因为请了病假,所以不得不调班。”
要不是因为他,她轮得到被踩断一根手指吗?
时韫裕默默地承受着她的坏情绪,斟酌着开口:“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没和你说······小颂不见了,是前几天的事了,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······”
预想中的不可置信与伤心愤怒都没来临,取而代之的,是一片平静到诡异的气氛。
时韫裕一顿,对面的姑娘也没有任何神色的变化。
“岑颂······”他小心翼翼地叫她。
“我知道。”岑颂静静地看着他,给出答案。
时韫裕忽而噎住。
岑颂淡淡地勾唇:“时主任,你知道它跑到哪里了吗?”
“······”
时韫裕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。
岑颂眼里涌现一丝嘲色:“大灰死了,冻死的。我发现它的时候已经没气了,送到医院也没救回来。”
推算起来,猫丢了的那天晚上,刚好是他们吵架的时候。
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的越界,巨大的委屈被她咽进肚子里,连小颂被她捡到也不曾对他透露一个字。
难以想象,那天晚上她哭得有多伤心。
他还设想过,再去和岑颂领养一只猫弥补小颂不在的缺憾。
可是此刻在她凉淡如水的目光中,他的嗓子干得说不出话,只能抱歉地看着她。
岑颂无视这样的眼神,冷漠地和他划清界限:“时主任,我已经删了安阿姨所有的联系方式,也不和她说清楚不会有往来了。你所担心的,不会发生了。”
时韫裕头皮发麻,万般无措:“岑颂······”
岑颂颔首,礼貌而疏远地表明:“以前是我做错了,从此以后,我不会插手您的任何事情。您在京都一直很照顾我,我很感激您对我的教导和栽培,也会一直把您当作尊敬的前辈。”
时韫裕起身,想要拉住她。
岑颂端起未动几口的饭菜,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动作,直接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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