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问你好看吗?”
钟敛渠僵着脸,不敢看他。
“还学会看漫画了。”钟承山笑着点点头,手搭在他肩上,似有千钧重,“越活越回去了啊。”
钟敛渠看着他嘴角生硬的笑,脸颊隐隐发烫,既是因为心虚也是习惯使然。
钟承山摘掉他的眼镜,用手背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。
“对......不起。”
钟敛渠轻声道歉,手指紧紧抠着漫画封面。
“把戒尺拿过来。”
钟承山对他的恐惧不以为然,侧过头对不知围观多久的王伊芝说。
“是该打,作业不做看漫画,肯定是跟他那个同桌学的。”
钟敛渠想要反驳,喉咙里却挤不出一个字。
王伊芝冷冷的看他一眼,没多久拿着沉钝的戒尺走过来。
也许是因为喝了酒,钟承山这次打得格外狠,每一道下来,掌心都涌出火烧似的烫。
没几下,道道红痕就又鼓又涨,钟敛渠咬着牙,舌尖尝到铁锈味,
“手背翻过来。”钟承山语气平静。
“爸,我错了,我......”
实在太痛了,钟敛渠眼前有些模糊,是汗水沿着额角滚到眼底,他不得不道歉,希望他能有做父亲的温柔。
钟承山推了推镜框,眼珠在玻璃后泛着冷光,“翻过来。”
冰冷的戒尺重重敲在起伏的指骨上,发出闷闷的咔嚓声。
痛久了,知觉都麻木。
最后拖着一双红肿的手,被钟承山命令着撕掉了漫画。
他在心里道歉,“对不起,薛秒。”
对不起。
......
薛秒看钟敛渠睡得并不安生,浓黑的眉毛越皱越紧。
她正好奇时,钟敛渠睁开了眼睛,眸光里隐隐有shi意。
“钟......”
钟敛渠看着她,像溺水的人终于得到喘息,他的瞳仁微微缩着,想要辨认梦境与真实。
“你怎么了?”
薛秒伸手,拨开钟敛渠眼前的黑发,指尖shi凉,是他的冷汗。
钟敛渠扣住她手腕,感受到涌动的脉搏后,他侧过脸,鼻梁蹭着她手心,睫毛细细扫过掌心的纹络。
温热的感觉盈满手心,是他的眼泪和柔软的吐息。
薛秒愣住,缓缓抬起另一只手,轻轻揉了揉钟敛渠的碎发,“你还好吗?”
“对不起......薛秒......对不起。”
既是为梦,也是为真实发生的过去。
如果那时候他足够勇敢,也许就不会失去她这么多年。
他还扣着薛秒的手,她又蹲着,姿势太别扭,她想了想,干脆躺到他身旁。
“你别和我道歉了,应该我和你道歉才对。”
钟敛渠感受着她贴近自己,愣了愣,稀薄的泪意倏然消散。
“为什么?”
薛秒曲指,轻柔地替他揩去眼角的泪痕,“我没有及时注意到你的感情,对不起。”
感受到他僵住,薛秒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青茬茬的鬓角,算做安抚,“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吗,我也不懂为什么那时候很突然的就和你求婚了,一个是因为你人很好,我们很熟悉,还有一个原因,应该是我也有些喜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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