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：“……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爱信不信好了。”陈怡静摊手，“我说过了，如果有人能提出其余的建议，我全身心支持。”

    江亦奇嘲讽道：“说得是真轻巧啊小怡静。难道你就不怕玩死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反正烂命一条，死了无所谓。”陈怡静祭出一个座右铭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平平无奇的小路人，当然死不足惜了。”江亦奇昂首挺胸说，“哪像我？像我这种主角——”

    “啊你提醒我了，”陈怡静打断他，“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才行。嗯嗯，就决定是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死陈怡静……”江亦奇瞪了她一眼，扯回正题说，“反正我是不可能把票交出来的！不过嘛，你们想交给我倒是可以。”

    李坤说：“你搞出来的事还少吗？”

    “可是如果不收票，那，那又有背叛者怎么办？”赵达莎欲哭无泪，“万一乙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其实不用收票。”

    这个声音相较于焦急的众人来说太过冷静，好像场外人似的。

    大家立刻知道这人是谁，不约而同朝着金怀墨的位置看去。

    全民公决9 摆烂窝囊废文学拥护者。……

    “那我们怎么办？”赵达莎立刻问。

    金怀墨面前的蛋糕碟子已经空了，他一手撑着桌子，怠懒地站起来：“每个人都写两张票、投两张票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李坤挠头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金怀墨说：“每个人交出一张投‘拒绝’的票，然后随机抽取一张别人交出来的票。这样，投票时，每人给自己投一张，还可以为别人投一张。如果没人背叛，所有人都投了‘拒绝’，那么全员赢家。如果有人背叛，导致两次投票不一致，她的票就会自动成为弃票，背叛者出局，剩下的人照样能赢。”

    “啊！我懂了！”江亦奇一喜，“照这样说，谁背叛，谁就是自作孽！”

    “哈……为什么为自己投一张，为别人投一张，就可以避免背叛啊……”赵达莎还是没怎么搞懂。

    很快反应过来的陈怡静向她道：“其它人自己私下投的票是不是‘拒绝’无法确定，但其它人交出来的票一定是‘拒绝’。这样计票时，每位玩家都至少有一张票是记为‘拒绝’的。只要有一张是‘拒绝’的，另一张如果不是‘拒绝’，就会被判定为弃票，弃票就会拿到1颗梨，那样就3颗梨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此处，陈怡静又故意看向脸色不好的温佳：“应该不会有人这么想集齐3颗梨吧？”

    “啊，原来是这样。”赵达莎还是似懂非懂，但还是点头，“反正就是我们交一张‘拒绝’票出来，然后自己还可以投自己的票。你说对吧，佳佳。你懂了嘛？”

    温佳眼皮发紧，她一字一顿道：“我懂了。”

    而后她又看向金怀墨，皮笑rou不笑地说：“没想到金怀墨这么聪明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”江亦奇走过去向他说，“没想到连你这个划水怪还有闪耀全场的时候啊？”

    他的调侃没有引起金怀墨的丝毫波澜，后者兀自加载下一张投票卡，很快填好，夹在双指之间向所有人示意之后缓缓放在桌上。

    金怀墨眼皮一抬，望向温佳的所在：“温佳，大家的票就麻烦你收发吧。你比较让人信赖，不是吗。”

    温佳知道他话中有话，笑容不自然，双唇抽搐一下：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他一带头，其余人便纷纷效仿起来，都跟着填完投票卡，又在众人瞩目下把投票卡交出去。

    陈怡静在一边默默盯着她的一举一动，把收发票的权力交给温佳的金怀墨已经一身清闲地在她对面坐下了。

    陈怡静抽空瞥他一眼，把自己没动过的抹茶慕斯推过去：“你就不怕她偷偷换票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怕。”金怀墨朝她摊出一只手。

    陈怡静于是又把干净的餐叉递给他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，”金怀墨端详着浓郁而shi软的蛋糕体，找到合适的位置切下去，“我也是烂命一条，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陈怡静忍不住将目光转向他，这人的意思该不会是——就算温佳偷偷换票，造成1：19，把大家都搞死，也无所谓吧？

    陈怡静说：“你的意思，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？”

    “应该是吧。”金怀墨想了想说，“你往消极的方面想，总是没错的。毕竟……我也是背叛者。”

    陈怡静嘴角抽了抽：“到时候可不仅是大家，你也会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该死的不会死，而该死的，”金怀墨这时偏偏对她笑了一下，“提前一些死也没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