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妄紧紧闭着眼，一手搂着她的腰，气息灼热，似乎都要将她融进骨血里。

    最后，故妄贴着她的唇，眼睛依旧闭着，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：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卿伶动了动手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故妄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：“阿伶，不成魔，也不成佛。”

    “我与你入红尘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他紧紧抱着她：“你陪陪我。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卿伶耳边嗡嗡作响。

    卿伶视线开始变得模糊，好像有一个人远远走了过来，那人声音低沉：“不错，这也能做完。”

    那人笑着：“卿伶，你的任务完成了，现在要选择离开吗？”

    是主神。

    竟然不是执事官。

    卿伶依旧沉默着，她在想故妄为什么要留了那道佛光。

    他不是想带着自己一起进魔缝吗？

    主神似乎都没看到两人抱成一团，已经开始在倒计时了。

    “十、九、八、……”

    卿伶侧过头，看着自己肩上的故妄。

    而后缓缓伸手，抱住了他。

    故妄身体一僵。

    下一瞬，耳边却突然想起了浅浅轻柔的声音，带着一声叹息：“故妄，你好好的，以后都会好的。”

    故妄没来由心底一慌。

    主神：“三、二、……”

    卿伶说：“离开吧。”

    怀里空了。

    故妄眨了眨眼，仿佛他刚才抱着的，就是一场梦。

    甚至连那冰凉的体温，一点都没留下。

    他红眸渐渐沉了下来，逐渐变得空了，指尖微微一动，触碰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他抬起手，手心是一支无尘山的签。

    上上签。

    那人最后的声音还回想在耳边：“这是我的第一次好运。”

    “希望你以后都能平安顺遂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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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六十九章

    试炼结束后, 故妄当着所有人的面带走了云咎峰书壹仙尊的徒弟就消失不见，林鄞之追过去也没能带回来。

    加之故妄的状态一直不对，所以云咎峰一直在关注着故妄的动向。

    所以林鄞之来之后, 得到消息的众人便紧随其后跟着来了。

    包括被故妄救下来的宋端。

    他原本还要好好谢谢故妄, 但故妄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，一出来就带着人消失了。

    就连在魔障出现的卿伶都不见了踪影。

    想着故妄的反常, 还有那个所谓书灵的熟悉感，宋端心里多了一些猜测。

    只是却没想到，他才跟着大家来到这里, 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。